桑晚一頓,“舅舅這麼跟你說的?”
“不然呢,你舅舅還能撒謊不成?”
溫月如語重心長,“晚晚,媽理解你急于求成,想快點在公司站穩腳跟。但你畢竟什麼都不會,而且酒店一直是你舅舅在經營。”
“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多聽,多學,少指手畫腳。不然你舅舅怎麼肯教你呢?”
“好了,給你舅舅去道個歉。不行的話,你幹脆從普通員工做起”
溫月如絮絮叨叨沒完,桑晚覺得手裡的茶葉蛋都不香了。
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将那刻薄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裡。
他觀察着剝蛋殼的女人,她低垂着眉眼,嘴角微微下垂。
沈斫年大步邁進,修長的指節拿起手機,沈斫年唇角勾着笑意,隻是弧度淺薄,“嶽母,我是沈斫年。”
“你要再說下去,我老婆要哭鼻子了。”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我老婆哭了,我可得哄好久。”
溫月如一噎。
不明白沈斫年這話是真是假,但為女兒出頭是真的。
她僵笑,“斫年啊,媽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怕她太着急了”
“呵呵,嶽母,我怎麼感覺她這舅舅告狀倒是挺積極的呢?”
男人的聲線裡端着散漫,但也透着幾分警告,聽得溫月如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桑晚呆呆的看着男人,“你”
“謝謝。”
隻是,她什麼時候哭鼻子了。
沈斫年把手機還給她,“受氣包,以後不想接的電話就不接。”
桑晚苦笑。
她也不知道,溫月如一大早就要給她當教育家啊。
“所以,你們酒店掉單子?”
桑晚咬了一口雞蛋,嘴裡塞得鼓鼓的,“嗯,好像是掉了。我還沒去公司,我舅沒提這件事情。”
其實掉單子這件事,還是拜他所賜。
隻是桑晚不知情而已。
如果他不請那群媒體,季澤修也不會把這筆賬算到星悅的頭上。
沈斫年抽出一張紙遞給她,“嗯,等下我送你去上班。”
桑晚婉拒,“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沈斫年啧了一聲,也不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