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閉着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手情不自禁地環上了男人的脖頸。
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荷爾蒙,一觸即發的危險。
床頭還有淡淡的雪松味,桑晚尋找味道的源頭,瞥見那床頭的藍色香熏。
“呵,”沈斫年從胸腔發出一陣輕顫,“接吻都不專心,看來是我的問題。”
一地散落的衣服,桑晚仿佛是煎熬在砧闆上的魚,全身發顫。
有些事情變得不受控制,桑晚咬着唇嘤咛。
“夠夠了。”
沈斫年忽然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拉開了抽屜裡的盒子,
用牙齒撕開了包裝袋。
他嗓音微啞,“還早呢,這才哪到哪兒。”
桑晚隻能任由自己沉淪在,這由意外釀造的,失控的潮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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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晚被林姨的聲音叫醒。
“咦,太太昨天沒回來睡嗎?還是出門了?”
腳步聲漸近,“先生,早餐好了。”
桑晚意識尚未完全回籠,率先感受到的是,橫亘在她腰間的手臂。
沉甸甸的,帶着不容忽視的占有欲。
她微微一動,那手臂便無意識地收攏了些,将她更密實地貼向身後的熱源。
桑晚瞬間想起了昨晚,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她緊閉着眼,想裝死。
男人輕輕撩開她耳後的長發,吻上了她的耳垂,嗓音沙啞,帶着剛起床的慵懶:“知道了,林姨。”
桑晚用手肘給他一下,“滾開。”
沈斫年悶哼一聲,低低的笑。
“怎麼,把我吃幹抹淨不認賬了?”
桑晚憤怒的回頭,“到底誰吃誰?”
沈斫年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肩膀,“都被你親紫了,還不承認嗎?”
桑晚杏眸睜圓,似乎不敢置信昨晚這些是她做的。
她别開臉,“你這是蚊子咬的。”
沈斫年險些被氣笑了,報複似的咬上了她的耳垂,“呵,蚊子咬的?”
“那咬我的,肯定是一隻母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