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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老公的女兄弟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現在我家,說要給我當伴娘。
我打電話質問他,接電話的卻是他媽:
“秋雅啊,我看你那些伴娘都是些沒主見的小姑娘,雨欣這孩子靠譜,你帶着吧。”
本着大婚當天沒有和婆婆吵架的道理,我忍了。
以為隻是多了個人,讓我的閨蜜團看着點就好了,沒想到是多了個活爹。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是一家人聯手給我下馬威來了。
不好意思了,我和我的江浙滬獨生女閨蜜團,可沒一個省油的燈。
……
“哎呀,這個顔色太淡了,不襯我膚色。”
“這個眼影……能不能換個珠光的?我喜歡閃一點的。”
“發型一定要盤起來嗎?我覺得我披着更好看,顯臉小。”
化妝間裡,高雨欣坐在鏡子前,對着我的首席化妝師挑三揀四,一萬個别扭。
化妝師是業内頂尖的,我花了六位數才請來的團隊,此刻卻被一個外行指揮得臉色鐵青。
沈璐坐在我旁邊,端着一杯手沖咖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對我說:
“秋雅,這哪兒來的活寶?你确定要讓她跟着?”
我揉了揉太陽穴,低聲說:“鄭宇他媽塞進來的人,大喜的日子,忍忍吧。”
趙思思最直接,翻了個白眼:“忍?我怕她一會兒把房頂都給掀了。你看她那裙子,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新娘呢。”
最終,因為高雨欣一個人就折騰了快一個小時。
我請的化妝團隊時間被嚴重擠壓,根本來不及給曉楠她們三個精雕細琢了。
“不行了小雅,時間太趕了,我們隻能自己動手了。”
謝曉楠無奈拿起化妝包。
見狀,趙思思和沈璐更是幹脆,三下五除二就給自己化好了日常的妝容。
雖然不如化妝師的精緻,但她們底子好,氣場足,依舊光彩照人。
我心裡一陣愧疚和窩火。
為了我的婚禮,她們盡心盡力,卻要受這種委屈。
“都怪我。”我抱歉地看着她們,“早知道就不該同意。”
“說什麼呢。”沈璐拍拍我的手,“跟我們你客氣什麼。不過這筆賬,我可給你記下了。”
門外響起了接親的喧鬧聲,伴郎團的起哄聲由遠及近。
我的閨蜜團立刻嚴陣以待,準備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計劃,好好為難一下新郎。
第一關,門外的紅包雨要足夠密集,唱完三首我們指定的求愛歌曲才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