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許星綿卻突然站起來撲向我,“不準掀!”她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不肯松開,“阿辭你别逼她了!姐姐已經死了!這隻是個跟姐姐長得像的陌生人罷了,看了又能怎麼樣!”
江屹辭一把扯開她,眼神猩紅得吓人,“你慌什麼?如果她不是星辰,你怕什麼?”
許星綿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渾身發抖,嘴裡語無倫次,“我沒有怕……我隻是不想再提起姐姐……”
任韶華也連忙打圓場,“阿辭,綿綿說得對,星辰已經不在了,别再為難葉小姐了。”
趁他們亂作一團,我直接掀開袖子。
手腕上幹幹淨淨白白亮亮,沒有任何疤痕。
許星綿卻突然松了口氣。
江屹辭愣住了,一臉的無措和失望,“怎麼會這樣……”
我笑了,“我父母把我養的很好,沒有出現你們說的什麼,身上有大塊疤痕。”
“許先生許太太,看來你們對星辰小姐不太重視?”
許木山夫婦都沉默了。
江屹辭看着我,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我放下衣袖,語氣依舊平靜,“這位先生,如果星辰知道你這麼擔心她,一定會很欣慰的。”
一頓飯的功夫,江屹辭一直心不在焉。
他探究和不甘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我身上。
他不知道,我手腕上的疤早在被養父母帶回家的時候就祛除掉了。
當年我被壓在石頭下整整三天,靠着一點雪水活了下來。
因為我的父母早就簽了死亡證明,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
沒人知道那個被搜救隊意外發現的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就是他們的女兒許星辰。
當時我的腎髒嚴重受損,國内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是我的養父母聽說這件事後請國外最好的醫生為我治療。
他們悉心照顧我收養我,給了我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我永遠都忘不掉養母看到我一身的傷和手腕上的疤痕時那種發自内心的心疼。
那種愛惜,比許木山夫婦看許星綿的眼神隻多不少。
飯桌上許星綿一直纏着我問房子的細節,江屹辭的眼神卻始終在我臉上不肯移開。
“葉小姐是加州人,為什麼會突然來北城?”
“我父母在北城有産業,這次是來處理的。”
“葉小姐不喜歡吃西蘭花?”
我拿起筷子當着他的面夾了一顆放進嘴裡,“江先生的問題似乎跟房子沒什麼關系。”
江屹辭接二連三的追問,許星綿的臉色當場就不好了,“阿辭,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可是我們的婚宴試菜,你别吓着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