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妥帖入微。
我解開安全帶,下車站定。
和他告别後,剛轉身走出一步。
周硯寒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棠棠,等一下。」
「嗯?」我順着力道頓住。
回過頭,就撞入一雙幽深的眼眸裡。
片刻。
周硯寒擡起手,撫上我的臉,聲線清冷又帶着關心的溫柔:
「你今天有些奇怪,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一愣,原來他發現了。
也是。
周許兩家是世交,我們青梅竹馬二十餘年。
我能從他眉眼看出他的不同。
他自然也能從我的言行舉止,看出我的異樣。
想了想。
我擡眸,直直注視着周硯寒的眼睛:
「周硯寒,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4
我回憶着夢的内容,緩緩講述夢裡發生的一切。
那些好似真切流過的淚和深刻的痛,此刻講出來,像淌過一條酸澀的河。
我怔怔看向周硯寒,仍是感到疑惑:
「為什麼攻略女的長相,名字,都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而你的反應,卻完全不一樣?」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周硯寒的表情,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懷中。
「棠棠。」
似乎有涼涼的水滴,砸在了我的頭頂。
下雨了嗎?
我想要從周硯寒懷裡掙脫出來,卻被他圈得更緊。
好半晌。
我才聽到頭頂傳來壓抑的聲音,似乎隐忍着許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