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突然想起,剛才忘記關水龍頭了。
我走到浴室,看見浴缸裡的水滿了。
我沉入浴缸裡,讓熱水漫過身體。
水溢出浴缸,将地面打濕。
我想忘掉剛才的畫面,卻怎麼也忘不掉。
剛才的畫面和那晚聽見的聲音重疊。
「疏影,疏影……
原來,那晚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他怎麼可以對我有那種幻想?
十分鐘後,手機有消息進來。
是孟宴臣發來的:【你剛才過來了?】
我:【對不起,我以為你還在樓下遊泳。】
他:【看見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看見。】
他:【那聽見了什麼?】
我:【沒聽見,真的。】
他:【裴疏影,撒謊可不好。】
我聽不得他叫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我将手機放在一邊。
過了片刻。
我聽見敲門聲:「裴疏影,開門,你不是要借沐浴露嗎?
我從浴缸裡出來,裹着浴巾去給他開門。
他腰上系着浴巾,發梢的水珠順着腹肌溝壑往下墜落。
我不敢直視他。
他将沐浴露遞給我,我伸手接沐浴露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指。
大概是因為他剛才沖的是涼水澡的緣故。
他的手指微涼,卻泛着微微的紅。
觸電般的感覺從我的指尖蔓延至全身。
他擠進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