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
我滿腦子都是孟宴臣洗澡的畫面。
我怕自己又做夢、說夢話。
我想到了一個法子。
用膠布貼住嘴巴。
這樣就算做夢,也不會說夢話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
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裴疏影,醒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孟宴臣坐在床頭,扯掉我嘴巴上的膠布。
他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坐起來,茫然無措地望着孟宴臣:「小叔,你怎麼來了?
他解釋:「我聽見你房間傳來唔唔唔的聲音,以為你在哭。」
「你房間剛好門沒反鎖,所以我進來了。」
「先回答我,為什麼要用膠布封住嘴巴?」
家人們,社死了。
沒想到用膠布封住嘴巴,都沒能擋住我做夢發出聲音。
我紅着臉小聲地說:「我晚上會說夢話,以前不是總吵到你睡覺嘛?
「我以為用膠布封住嘴,就不會吵到你了。」
「對不起。」
孟宴臣眸光一深:「你以前半夜發出奇怪的聲音,是在說夢話?
我點頭,偷看他:「嗯,不然呢?你以為是麼?
…,孟宴臣沉默。
他耳根泛起薄紅,卻突然勾唇笑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多了一絲寵溺:「原來是我想多了。」
他一笑,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也直視着我。
他的眼神怎麼那麼滾燙?
是我的錯覺嗎?
我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子太花癡了。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