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因為窩藏贓物和妨礙作證,也被判了刑。
曾經那個精于算計的家庭,徹底灰飛煙滅。
我給父親買的那套市中心電梯房,終于裝修好了。
我特意換了全套的智能家居,從窗簾到燈光,再到廚房電器,都可以用語音控制。
搬家那天,我爸在一百八十平的房子裡轉來轉去,摸摸這,碰碰那,像個剛進大觀園的孩子。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對着窗簾喊了一聲:“打開窗簾!”
“唰”的一聲,窗簾自動向兩側滑開,午後的陽光瞬間鋪滿整個客廳。
他嚯了一聲,回頭看我,眼睛裡亮晶晶的:“閨女,這玩意兒可真神了!比阿拉丁神燈還靈!”
我笑着走過去,給他捏着肩膀:“爸,以後這就是您的神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拍拍我的手,眼眶有些發紅:“太好了,這房子太好了爸這輩子沒住過這麼好的地方,住着都怕折壽。”
“瞎說什麼呢,”我從背後抱住他,“您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呢,以後我帶您環遊世界,您得給我養好身體。”
周末,我約了秦依和季昀,在我家那個能俯瞰整個城市江景的露台上吃火鍋。
我們開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那是從周越家地下酒窖裡賠償回來的。
秦依舉着杯子,感慨萬千:“陸恩,你這一仗,打得是真漂亮!民事訴訟取證,反訴刑事犯罪,這操作簡直可以寫進我們律界的教科書了。”
季昀也笑了笑,看着我:“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晃着杯裡的紅酒,看着遠處璀璨的城市夜景。
“先給自己放個長假,帶我爸去環遊世界。”
“然後呢?”
“然後,回來繼續做我的律所合夥人,幫助更多的人。”
我抿了一口酒,酒液醇厚,回味甘甜。
“以前,我以為賬戶上的數字,就是成功的标志。現在我才明白,真正的成功,是擁有保護自己和家人的能力,是擁有不被金錢綁架的自由和底氣。”
遠處的江面上,遊輪拉響了汽笛,悠長而嘹亮,像是在為一個新時代的開啟而歡呼。
我舉起酒杯,對着夜空,也對着我自己。
“敬自由。”
也敬那個,終于掙脫牢籠,重生的,全新的我。
杯中的紅酒,映着我的笑臉,也映着我身後,那一片燈火輝煌、再也無人能束縛的,廣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