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活了這把年紀,還沒見過如此厚顔無恥、心腸歹毒的女子。搶了姐姐的未婚夫和前程,還妄圖把殺頭的罪名扣到姐姐頭上。」
「沈侍郎,你這家風,可真讓哀家開眼。」
父親沈權付在地上,抖如篩糠,一個勁地磕頭謝罪。
7
沈安然臉色慘白,還想狡辯:
「不是的,太後,陛下,我是被逼的,都是魏世子垂涎我的美貌,才讓我頂替姐姐的。」
魏琛聽了這話,立馬暴跳起來:
「沈安然,你這個賤人!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勾引我,慫恿我逼安意替你定下禍國災星的罪名。」
「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跟安意完婚了!」
白日才大婚的兩人,如今卻相互诋毀。
魏琛連滾帶爬地爬到我腳邊,仰頭望着我,聲音裡充滿了哀求:
「安意,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是我鬼迷心竅,被沈安然那個賤人迷惑了,是我對不起你。」
「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替我向陛下求求情,饒了我父親,饒了侯府吧!」
「我保證以後好好對你,我娶你,讓你做我的正妻。不,我做你的贅婿,我什麼都聽你的。」
看着他搖尾乞憐的樣子,我隻覺得諷刺。
「往日情分?你拿兄長威脅我的時候,可曾念過半分情意?
你逼我給沈安然磕頭時,可曾想過我的尊嚴?
你眼睜睜看着我被打時,可曾有過半點心疼?」
他眼神躲閃。
我微微後退一步,聲音平靜且堅定:
「魏世子,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魏琛面如死灰,看着我的眼中露出了深切的絕望和悔恨。
蕭璟盯着我的後背,眼神一凝:
「沈安意,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伸手一摸才發現,方才這一番折騰,我背後的衣衫竟已滲出斑斑血迹。
我如實回答:
「回陛下,昨日庶妹逼我磕頭敬茶,又故意推倒茶杯,誣陷我害她。父親隻信她的一面之詞,下令打了我二十藤條。」
我聲音平靜,卻聽得蕭璟和太後的眉頭同時皺起。
蕭璟看向我父親,目光帶着濃濃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