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父親,永遠隻聽信林姨娘母女的一面之詞。
魏琛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張張嘴想說什麼。
卻在看到沈安然拽着他胳膊的時候,閉上了嘴。
我被粗壯的婆子押着,跪在冰冷的青石闆上。
藤條帶着風聲,一下下抽在我背上,帶起火辣辣的疼。
我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隻是死死盯着魏琛,盯着沈安然母女,盯着偏心的父親。
二十藤條打完,我的後背已是血肉模糊。
父親終于擡手,「拖去祠堂,免得明日沖撞了安然的喜氣。」
我被幾個婆子拖着往外走,魏琛卻叫住了我們。
「等一等!」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個瓶子扔給其中一個婆子。
「這是我父親軍裡的金瘡藥,記得給大小姐敷上。」
随後他又看向我,「你放心,這藥效果好得很,不會留疤的。」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
很快,我被丢在冰冷的祠堂。
喜珠哭着給我上藥,「小姐,我們……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們真要去尼姑庵嗎?聽說那裡苦寒,您怎麼受得住啊。」
「别哭,」我擡手,擦去她的眼淚,「喜珠,記住今日之辱。他日,我必要他們百倍償還!」
我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喜珠。
「這是兄長走時交給我的,他說将來若有事,可以此為信物,去找那人幫忙。」
喜珠如獲至寶,将玉佩小心翼翼揣好後往外走去。
後半夜,她終于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封書信。
看了後,我知道事情成了。
這一夜,我在疼痛和仇恨中煎熬。
第二日,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笑鬧聲一聲高過一聲。
我知道是魏琛和沈安然的大婚。
不久,一群人闖進祠堂。
為首的就是攜手站在一起的沈安然和魏琛。
沈安然穿着靖安侯府早些時日送給我的嫁衣,頭上戴着那支牡丹簪,一副勝利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