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許念念不滿的嘟囔着:
“媽媽,為什麼要拿走啊……”
我隻覺得滿身疲憊,不想再聽宋知雪要如何解釋。
起身走到了院子。
院子裡已經擺着烤爐,是節目組準備的燒烤晚餐。
火星在夜色裡明明滅滅。
我蹲下來,默默烤着火。
宋知雪似乎想打破尴尬,便拿着幾個紅薯走了出來:“一起烤吧。”
我下意識還是怕她燙着手,便接過了紅薯。
我和她并排坐着,空氣裡卻隻剩沉默。
許念念好奇的跑了出來,語氣滿是懷念:
“爸爸以前烤紅薯都會用錫紙包着的,這樣烤出來才甜!”
我翻轉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她卻追着不放:
“而且爸爸以前烤好了就會掰成兩半,先給我吃最甜的芯兒。”
宋知雪似乎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對,輕聲呵止:
“念念,不要多嘴。”
許念念反而委屈壞了:
“可是爸爸就是什麼都做的更好啊,我又沒說錯!”
烤爐裡的火星子啪的彈出來,不停的燙在我的手背上,瞬間燙紅。
疼痛順着手背直往心裡鑽,我的眼眶也不自覺開始發酸。
一而再再而三所承受的委屈,此刻全部湧了上來。
我的聲音變得沙啞:“可現在烤的人是我。”
“而你的爸爸不會再回來了,不是嗎?”3
許念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随即抱着懷裡舊的發白的小熊玩偶,沖了房間裡。
宋知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念念她還隻是個孩子!”
她絮絮叨叨的質問着,我耳邊愈發嗡嗡作響。
聲音也抑制不住的發抖:“孩子……她已經十二歲了!她爸爸已經離開了五年了!”
“我能接受她不認可我,但你呢?你真的要看着她無論去哪都抱着她爸留下的玩偶,一輩子困在陰影裡走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