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後，姜滟欣渾身上下，紅疹一個接着一個。
她止不住地嘔吐，可傅嘉明卻沒放過她，
嘔吐物伴随着碾碎的辣椒被他一起硬生生地塞進她的嘴巴裡。
眼淚落下來，姜滟欣閉上了雙眼。
耳邊，傳來傅嘉明狠辣的聲音，
“給我塞滿！你害死清歡的孩子，又害得清歡離開我，你今天哪怕是死在這裡，都不為過。”
辣椒空了一盤又一盤，兩個小時後，姜滟欣徹底昏了過去。
“送去醫院，讓醫生别完全治好，給她留口氣就行。”
下人按照聖經傅嘉明的吩咐，火速将姜滟欣送進了醫院。
醫生說，要不是送來得及時，姜滟欣的胃，怕是不能要了。
11
頭七那天，傅嘉明收拾了許清歡的衣帽間。
按照習俗，他得給他們收拾幾件衣服燒過去。
可剛打開許清歡的衣櫃，那股香味撲面而來時，
傅嘉明整個人便癱坐在了地上。
眼淚已經流幹，他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髒都被人狠狠挖去，
望着眼前各式各樣的裙子，往日的一幕幕像是電影一般閃現在眼前。
他憤恨地捶着自己胸口，可無論怎樣，許清歡已經不再會回來了。
臨近傍晚，傅嘉明朝着許清歡墓碑的方向，将一件件衣服扔進了火堆，
“清歡，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确确實實是我的錯，我真的有罪。”
“清歡，我直到你走之後我才意識到從前那些事情我做得究竟有多離譜，難為你忍我那麼長時間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放心，等我幹完該幹的事情，我就去找你，到時候，我親自跟你賠罪。”
他一句句地忏悔着，面前的火光越來越大，像是要把從前的那些回憶都燒光一般。
那晚，傅嘉明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們仍舊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姜滟欣出現後，他果斷拒絕了她，
他看見身後的許清歡和顧子銘在家裡亮着燈等他回家。
可他當一打開門，兩人便不見了。
他一個個的房間找去，卻始終沒有找到人。
越來越着急時，他猛然間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