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事了。”
楊昊微微點頭,“劉嬸,一個廚子,也沒那麼大能量,能叫人出來追那麼遠,可以停下了。”
“好好的!”
劉嬸這才拉了一下缰繩,将驢車停下。
隻是緊接着她就沒忍住一巴掌扇在了劉大柱的後腦勺上,“你個小兔崽子,讓你來當學徒,你怎麼敢跟大師傅動手的!要不是昊哥兒,你你就完了!”
“娘!”
劉大柱一臉委屈,但也一臉倔強,“你不知道,跟着他根本學不到東西,他根本就不教,我每天幹的都是搬貨到泔水桶這種活,還有你沒聽到他說的話嗎?”
“他說爹就該等死!這種話誰受得了?也太欺負人了!再來一次,我也還要揍他!”
“小兔崽子!”
“你要造反啊?還敢跟我犟嘴?”
劉嬸擡手又要打劉大柱,但擡起手來,卻是又落下去。
隻能是一下子抱住劉大柱,嗚嗚大哭起來,“兒啊,我和你爹不管怎麼樣都行,你可不能出事啊!”
“娘”
劉大柱張了張嘴,卻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坐在一旁的鄭秀禾也是眼圈一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楊昊見狀,也是不禁心中一痛。
現如今這世道,窮苦人家,沒錢沒勢力,就隻能是被人欺負壓榨。
且不看劉嬸一家,光是他自己家,在他癡傻之時,在村裡鄭秀禾哪怕受了什麼委屈,怕也隻能是像劉嬸一樣忍氣吞聲,任人欺淩。
“然而我來了!”
“那我就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楊昊心中想着,輕輕捏了一下鄭秀禾的小手,以示安慰。
接着他看向劉大柱,開口道:“大柱,現在那邊你是肯定回不去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劉大柱搖了搖頭,眼裡滿是迷茫和不安,悶聲道:“先去寶芝堂吧,給我爹把病看了再說。”
“也對。”
楊昊從車上跳了下來,将手放在竹筐上,“大柱,你如果願意的話,以後可以跟我一起進山打獵,隻要有我吃的,就一定不會餓着你!”
“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