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陸臻鈞的屋子。
拉開燈泡,光有些刺眼,她頹然的坐在凳子上。
這個房間她來過很多次,現在空落落的卻有點陌生。
腦海裡全是陸臻鈞在時的模樣,整齊的床鋪,還有竈台上滿滿當當的鍋碗瓢盆……
她忍不住質問:“陸臻鈞,你來的時候不聲不響,為什麼你走了也不聲不響?隻留我一個人在原地發懵?”
寂靜的冬夜,隻有門外呼呼的冷風透過門縫刮進來回答她。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也沒有陸臻鈞。
葉欣涵在房間坐了很久。
直到深夜,冬日裡的冷氣從門外滲進來,鑽進她的軍大衣裡,侵襲她的皮膚,她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間。
連爐火她都沒生,就麻木的躺下了。
聽着門外的呼呼風聲,她卻怎麼都睡不着。
就那麼睜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間,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清晨,她被公雞的打鳴吵醒。
她再也睡不着起床洗漱,又去陸臻鈞的房間坐了很久等到七點半才去隊裡訓練。
路過公社時,裡面的工作人員小跑着出來追她。
“葉團長,有你北京來的電話!”
葉欣涵倏地停下腳步,心裡閃過一絲激動。
她快步走到電話亭接過電話,結果卻是遠在北京的父親打來的電話,聽到父親的話更是狠狠地僵在原地。
“欣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臻鈞一個人從西鄉回來,現在還要和你解除婚約,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什麼?!”
葉欣涵忍不住喊了一聲,臉上更是不可置信。
陸臻鈞要和自己解除婚姻?
葉父的聲音也怒不可遏:“你在西鄉到底對臻鈞做了什麼?還燒毀了你們兩人當初的婚書!”
“他去西鄉找你整整待了七年的時間,當初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葉欣涵一頭霧水:“婚書?我什麼時候燒了婚書?”
她怎麼可能燒了兩人之間的婚書?
“爸,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讓臻鈞給我回個電話,或者你再問問清楚,我沒燒婚書,我也不願意解除婚約。”
她的語氣充滿了焦急,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回到北京找陸臻鈞問問。
他們兩人之間好端端的婚事,怎麼說取消就取消?
而且,陸臻鈞為什麼不和自己商量就私自取消了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