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涵撇開他的手,面色嚴肅的和他拉開距離。
“陳江轲同志,我想一直以來你都誤會了,我對你從來都是革命戰友情,從未有過半分男女之間的感情。”
“而且你的歌聲富有感染力,能夠幫助我們展開對廣大群衆的文娛工作,所以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戰友來看,西鄉偏僻苦寒,你年紀又小,我才多照顧你一些。”
多餘的,她再沒了。
陳江轲不信,伸手想要拉她,卻被她打斷。
“如果我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地方,我再次鄭重向你道歉,但是請陳同志以後自重!”
一句自重,像是打了陳江轲一巴掌。
他臉上火辣辣的,怎麼好像變成了自己的糾纏呢?
“好一個誤會,好一個自重。”
陳江轲眼角溢出淚,他看着葉欣涵薄情的模樣轉身離開。
他雖然喜歡葉欣涵,但也是個有臉面的人。
既然她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不會熱臉往冷屁股上貼。
隻是心裡,和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一樣冷。
江水易逝,煙花易冷,人心……易變。
葉欣涵繼續收拾東西,很快就坐着大巴趕到了縣城車站,買了當前最早的一趟火車前往北京。
“嗚——”
火車‘咣當咣當’的駛向北京的方向……
北京,京棉二廠小區。
陸臻鈞回來的第一天,就和爸媽一起去了葉家退親。
盡管葉父、葉母再三道歉,懇請不要取消兩家的這門親事,但是他們沒有絲毫猶豫,說完三人就一起離開了。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陸父問起他往後的打算。
“如今你回城了,我要不要問問周邊的廠裡還招不招工人,幫你找一份輕松一點兒的工作?”
陸父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七年下鄉,他的兒子吃的苦太多太多了。
現在好不容易回城,也該歇歇了。
一旁的陸母也連忙附和:“對,讓你爸給你找個輕松點的工作。”
陸臻鈞看着父母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意。
他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有回城證明公社會給我分配工作的,估計也是分配到廠裡上班。”
至于累還是輕松,就要看緣分了。
而且他下鄉七年雖然是在公社裡做會計,但農忙的時候也要到田間地頭裡幫忙。
工廠的活就算再累,難道還能比頂着太陽在地裡割麥子,冒着風雪在地裡面刨紅薯更苦、更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