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還記得嗎,我上次生病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她愣了愣。
“我發燒四十度,一個人在房間裡躺了兩天,沒人管我。”
“你呢?你陪着陸軒去逛街。”
“因為他說,他心情不好。”
她張了張嘴,“小寂,那次是我不對……”
“還有,”我打斷她,“你記不記得,我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那次?”
“我告訴你是陸軒推的,你說什麼?”
“你說,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想賴到阿軒頭上。”
她臉色發白,“小寂……”
“陸時雨,想讓我救他?”
我站起身,看着她。
“可以。”
“但是從此以後,我們兩清。我不再是陸家的人,你也不再是我姐姐!”她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給他捐肝。”
“但捐完之後,我要離開陸家。”
“你們就當我死了。”
她沉默了很久。
最後,點了點頭。
手術那天,我被推進手術室。
臨進去之前,我看見姐姐站在門口。
她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
可最終,她什麼都沒說。
手術很成功。
陸軒活了下來。
而我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肝髒,也再沒回過陸家。
下午,陸時雨又來了。
這次,她身後跟着陸軒。
七年了,他長得更高挑了,那雙眼睛依舊看似清澈。
陸時雨在床邊坐下,“小寂,阿軒來看你了。”
陸軒走過來,眼眶泛紅,“哥哥,聽說你生病了,我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