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燃起大火時,七歲的兒子被困在卧室裡,
哭喊着拍門:“媽媽,救我!好燙!媽媽!”
我一步步走到他門前,在消防員丈夫面前,親手把門反鎖,還用沙發死死抵住。
丈夫一腳把我踹開:“你這個毒婦!你想燒死親兒子嗎?!”
我捂着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不是喜歡玩火嗎?那就讓他玩個夠啊。”
“天天在家裡吵死了,正好一把火燒了,咱們再生個女兒,多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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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着我。
尤其是陳峰的那些消防員同事,他們平日裡都尊稱我一聲“嫂子”,此刻滿是憤怒。
陳峰揚手就要再給我一巴掌,卻被他隊長死死拉住:“陳峰!救孩子要緊!别跟她廢話!”
他們手忙腳亂地開始砸門,
兒子在門内的哭喊聲越來越弱,夾雜着濃煙熏嗆的咳嗽。
“媽媽…媽媽……”
門被砸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黑煙撲面而來。
陳峰,有時候,恰恰是由傷疤構成的。
有一天,我收到了來自監獄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