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謝謝。”
挂斷電話,我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支出記錄,突然覺得胃又開始疼了。
不是生理上的疼,是那種鈍鈍的,悶在胸口的感覺。
我熬夜加班到胃穿孔,她連個問候都沒有。
董榆舒犯個錯,她買二八萬的表安慰。
真可笑。
收拾好東西,我叫車回公寓。
推開門,冷清的氣息撲面而來。
廚房幹淨得像樣闆間,因為顧嫣然幾乎不在家吃飯。
冰箱裡塞滿了她喜歡的食材,很多已經過期了。
卧室衣櫃裡,我的衣服隻占一個小角落。
剩下的全是她的西裝、襯衫、配飾。酒紅色的胸針特别顯眼,有七八枚。
我讨厭酒紅色。
三年前那次操盤失敗後,我就讨厭一切紅色。
那天會議室的大屏幕上,股票全線暴跌,一片刺眼的紅。
顧嫣然當着整個團隊的面,把方案摔在我臉上,比巴掌更響。
“宋亦庭,這就是你的能力?”
她的聲音很冷,眼神更冷。
屏幕上的紅光映在她臉上,也映在我逐漸模糊的視線裡。
從那天起,我看到紅色就生理性不适。
特别是酒紅色,和那天暴跌的股票一個顔色。
我從衣櫃裡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很少,半個箱子就裝完了。剩下的空間,我塞進了那幾本書和胃藥。
收拾完行李,天已經黑了。
我點了外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
吃到一半,門鎖響了。
顧嫣然走進來,看到我在吃飯,愣了一下。
她脫掉外套,走到我對面坐下。
我們沉默地對坐着,我繼續吃飯,她看着我。
“宋亦庭。”
她終于開口,聲音比平時軟了一些。
“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