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之後,便是雙方各打五十大闆,順道處置了一批經手之人。
“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盛櫻淚盈于睫,卻堅持昂着頭直視江郁的眼睛。
江郁眼中的關切與心疼連我都看得分明。
不過眼下重要的已經不是他們二人是否生情。
“盛姑娘,這冤情……你怕是洗不清了。”
盛櫻立馬轉向我,眼神裡的破碎與委屈也變成了仇視。
“為什麼?我父親隻是負責軍需,他不過是奉命行事!
“憑什麼我父親要被判流放,枉死在苦寒之地……”
江郁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出聲,而是和盛櫻一起看向我。
我知道,他想把得罪人的話交給我來說。
無所謂,我又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把話說清楚也好。
“盛姑娘,你也說了,你父親負責軍需。
“那兵器從接收到入庫,他本該一一查驗清楚。
“結果他并沒有,而是聽從上峰随口的一句吩咐,就把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無論此事到底是哪方之責,你父親都難辭其咎。
“他被判流放,也是依據國法,何冤之有?”
盛櫻一直強忍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好像我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一般。
“此事明明應該嚴查幕後真兇!
“他們推我父親出去,分明是拿他做替死鬼!
“我不信這世上沒有公理!我一定要為他讨個公道!”
我輕歎一口氣,終于意識到盛櫻隻是被情緒所困。
她并不在意真相,她隻是不能接受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不肯認下罪臣之女的身份。
我轉頭直接看向江郁。
“将軍覺得呢?”
江郁怔了一下。
“呃……此事結論模糊,确實是朝廷沒有徹查清楚。”
我不知道江遇是真的看不明白還是裝傻。
但我們夫妻一體,休戚與共,我不想讓這件事給我帶來麻煩。
“盛姑娘,我索性與你說得清楚一些。
“此事朝廷不是不能查清楚,而是沒必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