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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結束後沒幾天,我竟然在公司樓下見到了孟煦。
他此時胡子拉碴,再也不像之前那種翩翩公子形象。
見到我,他眼睛亮了一亮,忙走上前來:
“阿荏,一直想和你找個機會好好聊聊天。”
“我知道你這些年定是過得不好的。”
“經過這麼久,我明白還是隻有你對我最好。”
“我會和岑娆離婚,回到我身邊好嗎?”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孟煦,你瘋了嗎?我都結婚了。”
孟煦似是沒聽到一般,繼續自言自語:
“你記得嗎,之前阿姨一直就希望我們兩個能結婚。”
“她一直說我才能照顧好你。”
“阿姨走了那麼久,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很苦吧,沒事,我回來了……”
我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孟煦,首先,我已經結婚了。”
“第二,你最不配提起我媽。”
“正是因為你,我媽才不能沉冤得雪。”
孟煦一怔,沙啞着開口:
“真的不是岑娆,她不會……”
我翻出手機一段視頻,是當年那個洗車工的自陳:
“當年的車禍是我頂了罪。”
“因為家裡的母親着急用錢,我答應了岑娆女士的條件。”
“她讓我破壞刹車片,說那就是意外,不會判得太重。”
“然而到了現場,我發現被撞的人其實還在掙紮。”
“我想叫救護車,是岑娆阻止我。”
“她讓我開車蹍死她,我不敢,她就自己上了。”
“我為自己作僞證道歉,同時也希望法官能給這個案件重新審判。”
看完視頻,孟煦沉默不語,我沒有和他多糾纏,淡淡告訴他:
“估計這時候,岑娆也該收到傳喚了。”
“你還是回去趕緊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