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聲音甜得發膩,自然地挽上陸枭的胳膊,“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
陸枭身體明顯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沈芷的臉色也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盈盈姐,你别誤會,我……我隻是很久沒見陸枭了,想跟他叙叙舊。”
“叙舊啊?”我笑得更加燦爛,“那正好,我讓人給沈小姐安排個位置,咱們坐下慢慢聊。老公,你可是今天生日宴的主角,不能光陪着一位客人,冷落了大家呀。”
我一邊說,一邊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将陸枭從她身邊拉開。
宣示主權的意味,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陸枭低頭看着我,眼神複雜得像一道奧數題。
有驚訝,有探究,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興奮?
錯覺,一定是錯覺。
我把他帶到一群商業夥伴面前,自己則轉身去了自助餐區。
剛拿起盤子,就看到沈芷端着酒杯朝我走來,臉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盈盈姐,剛剛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是太久沒見他了。”
我一邊夾着一塊小蛋糕,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沒關系啊,朋友嘛,叙叙舊很正常。”
“那就好,”她松了口氣的樣子,“其實我和陸枭在大學的時候……”
得,經典環節來了。
我打斷她:“沈小姐,這塊提拉米蘇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她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不按套路出牌。
“沈-盈盈姐,我……”
“哎呀!”我手一“滑”,整杯紅酒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她那身潔白的連衣裙上。
鮮紅的酒液在白裙子上迅速暈開,像一朵詭異的花。
“真不好意思,沈小姐,”我睜大眼睛,一臉無辜,“我今天喝得有點多,手滑了。”
沈芷的臉都綠了,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隻能咬着牙說:“沒……沒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呢?這麼漂亮的裙子,都怪我。”我拿出紙巾,假模假樣地幫她擦,結果越擦越髒。
陸枭聽到動靜,大步走了過來。
他看到沈芷的慘狀,眉頭緊緊皺起。
沈芷的眼圈立刻就紅了,委屈地看着他,仿佛在說:你看,她欺負我。
我心頭一緊,他要為她出頭了嗎?
他要是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我難堪,我就……我就哭給他看!
結果,陸枭隻是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一邊,壓低聲音,用一種又氣又想笑的語氣問:“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