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個聽話的一根筋。
養父罵對家公司是吸血鬼。
我反手就買了十斤大蒜和十字架,沖進對方總裁辦驅魔。
養母說為了公司願意去賣腎。
我當場聯系了地下黑診所,問她什麼時候動手術。
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在我面前亂開玩笑。
全家人都字斟句酌,生怕我當真。
直到認親宴那天,賴着不走的假千金也來了。
她挽着我哥挑釁一笑:
“姐姐,哥哥最寵我了。”
“他說誰敢惹我生氣,他就要把那人碎屍萬段,再扔進江裡喂魚。”
滿座賓客一陣哄笑。
唯獨我吓得臉色慘白。
下一秒,我一腳将親哥踹翻在餐桌上。
抄起切牛排的銀刀抵住他的喉嚨。
“大家别慌,我已經報警了!”
“當衆宣揚蓄意謀殺、侮辱屍體,還有反社會人格傾向,死刑起步!”
警察沖入宴會廳的時候,我正把親哥顧霆的臉死死按在龍蝦盤裡。
帶隊的民警顯然也懵了,看着我身上價值不菲的禮服和這滿桌狼藉。
“什麼情況?拍電影呢?”
我頭也不回。
“不是電影,是刑事案件現場。”
“警察同志,就是他!”
我膝蓋頂着他的背,讓他動彈不得。
“嫌疑人顧霆,剛才當衆詳細描述了碎屍及抛屍入江的作案計劃。”
“他具備實施條件,我請求立即批捕!”
滿場賓客鴉雀無聲,手裡都還舉着酒杯,表情僵在臉上。
顧霆的臉在油膩的湯汁裡掙紮,發出含糊不清的咆哮:“你有病吧!顧念!老子那是比喻!是吓唬你!”
“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