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夫君冷戰的第三日,我胎心動了,即将臨盆。
在娘家接生了兩日,我難産已經沒了力氣,終于忍不住派了下人回府尋他。
卻被告知,陸骁已經帶着寡嫂母女出征。
我愣愣地躺在床上,身下血染紅了床褥。
女兒生下後,我沒哭沒鬧沒吃醋,更沒去尋他。
隻是平靜地等了四個月,便遣散了陸家所有下人,去衙門銷了婚。
由母親做主,招了個書生做贅婿。
五年後,我在街頭買點心,撞見了陸骁。
……
“阿姝?”
四目相對的刹那,我愣了下。
在腦中想了許久,才想起他的名字。
陸骁。
崔雪凝就站在他身側。
兩人一左一右地牽着個小姑娘。
像極了一家三口,敦倫和睦。
小姑娘搖了搖陸骁的手,噘着嘴快要哭出來了:
“爹地,我想吃棗酥!我想吃棗酥!”
店裡的棗酥賣得好,女兒和沈雲琅都愛吃,最後五包,已經全被我買走了。
陸骁面露為難,看向我手裡提着的糕點。
薄唇抿了抿,欲言又止:
“阿姝,你買多了,也吃不了,分給雲汐一包吧。”
讓讓讓,又是讓。
五年前我每次同陸骁吵架,便是因為他隔三差五便往寡嫂房中跑。
凡是有的東西,總要先送去給崔雪凝挑。
她挑過了,不要了,餘下的才會送來給我。
他說大哥是為了救他走的。
留下崔雪凝母女無人照料,太可憐。
在他的照料下,崔雪凝母女的日子過得蒸蒸向上,逢人便說有盼頭。
我和他卻過得一地雞毛。
日積月累的委屈終于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