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崔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無礙。」
還是大人寬厚,也未同我計較。
隻是我心裡終究過意不去。
後面隻能小心再小心。
隻不過這樣一來,我便更想念我哥哥了。
在崔府的第一年,我有段時間郁郁寡歡。
管家伯伯看出來了,但問不出什麼。
後面還是崔大人來問。
我一開始不願意多言。
崔大人道:
「你既說了要将我當兄長看待,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
我看他一眼,躊躇道:
「我想我哥哥了。」
馬上便是新歲。
我與哥哥近三年未見。
過往也就罷了。
隻是今年正好撞上我的及笄。
「若是哥哥沒被貶,今年他應該陪我一起守歲過禮的。」
嶺南山高路遠,瘴氣橫行。
也不知道我哥哥怎麼樣了。
我陷入憂愁。
沉默在我與崔大人之間彌漫。
當然,我也隻是随口一吐為快。
惆怅心事說了,便也過了。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
兩個月後,崔賀辭外出歸來,竟遞給了我一封無名信封。
「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他示意我。
信封内還藏着另外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