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一聲輕咳。
「既然及笄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成何體統?」
「還未到生辰,便不算的。」
「……」
此後。
哥哥偶有家書傳來。
雖然隻有一兩封,但對我來說也已足夠。
他讓我安心在崔府住下,好好照顧自己。
我有聽話。
但更想知道,他何時能回來。
隻可惜,這個問題連哥哥也回答不了我。
官員升貶隻在上位者一念之間。
也許,哥哥早被忘了也不一定。
但哥哥心性比我豁達。
「一官未是歸耕處,更築茅堂學種蔬。」
「韶韶,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為兄無怨無悔,爾亦當以為兄為鑒。」
于是一年又一年。
哥哥還未歸京。
但第三年,我終于等到了一個契機。
傳言中那位權傾朝野、隻手遮天的攝政王。
出現在了我經常為哥哥祈福平安的寺裡!
11
我一開始并不知道此事。
是抄完經書準備添香火的時候。
聽見寺廟裡灑掃的小和尚說的。
他們議論着,說今日寺裡來了個天家貴人。
整個京城,能被稱作天家的。
也隻有那兩位。
而其中一個,聽聞有名無實,連出宮都受限制。
那今日能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