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那年,我為救年幼的林霁被綁匪折磨整整三天,從此成為重度臉盲。
他在手腕系上我送的藍絲帶,紅着眼承諾:
“姜姜,我會永遠戴着它。這樣無論我走到哪裡,你都能找到我。”
十餘年相伴,那抹藍照亮了我的世界。
直到結婚前夕,我撞見他和兄弟的談話。
“林哥,你為了接近绾姐,真是煞費苦心。就是時姜,她要是發現跟她睡一塊的人不是你,而是她養兄……不得瘋啊!”
林霁晃了一下酒杯,語氣輕描淡寫:“她隻認這根藍絲帶,不會發現的。”
“能當一輩子無憂無慮的林太太,已經是她的福氣了。”
我僵在原地,渾身發涼。
葉绾是我最信任的閨蜜。
養兄是待我如珠如寶的親人。
林霁是我黑暗世界唯一的光。
可原來我一直活在他們的騙局中,連枕邊人是誰都分不清。
他的兄弟又開了口:“林哥,可憐你和绾姐情投意合,如今卻被救命之恩拴着,隻能搞地下戀。”
“幸好有時子堯幫忙打掩護,你才能安心陪绾姐養胎!”
葉绾……竟然懷孕了?
我本就疼痛的心,又被狠狠割了一刀。
有人好奇問道:“林哥,你真要娶時姜啊?”
林霁皺了皺眉。
“不過是為了報恩才給她個名分。林家的繼承人,隻會是绾绾的孩子,别瞎猜。”
“至于時姜,我不會讓她懷上我的孩子。”
我渾身顫抖,攥緊手中的孕檢單,大腦一片空白。
兩個月前,林霁說好陪我過生日,卻遲遲不來。
我一個人在桌前吹滅蠟燭時,他才從背後擁住我。
遞來一大捧碎冰藍,嗓音低啞的說為了取花才遲到。
那夜他喝醉了酒,壓住我纏綿至天明。
初次的緊張慌亂,竟讓我忽略了林霁對花粉過敏。
如今想來,他根本不可能送花。
那次意外過後,我總吃不下東西。
今天去醫院,才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本來滿心羞澀與歡喜,急着想來告訴他這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