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個信封塞給我,裡面是那張支票。
“以後不要再有任何聯系。”
他的話說完,就轉身上了車。
我看着他拿出手機,直接關機,然後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轎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我一個人站在孤兒院門口,捏着那張紙。
此時的傅家大宅裡,靈靈正躲在樓梯的拐角。
她把樓下病房裡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女孩,才是傅承的親生女兒。
那自己算什麼?
她“獨一無二”的地位受到了毀滅性的威脅。
她看着樓下那些陷入瘋狂和悔恨的家人,眼中閃過與年齡不符的恐懼與算計。
病房裡,阿柔在極度的痛苦中,記憶出現了一絲松動。
她想起了一些被自己刻意遺忘的片段。
陰暗潮濕的地窖。
她發着高燒,渾身冰冷。
外面下着大雨,冷雨從地窖的縫隙裡漏下來。
那個小小的、髒兮兮的女孩,用自己單薄的身體,擋在了她的上方。
雨水打濕了女孩的後背,她卻一動不動。
一絲被壓抑了太久的母愛和愧疚,在她心中冒出了嫩芽。
她捂着臉,發出了悲痛至極的哭喊。
傅承的人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孤兒院。
他們沖進去,拿着我的照片到處問。
院長辦公室裡,一個中年女人搖了搖頭。
“這個孩子,傍晚的時候自己逃走了。”
“她好像很害怕,不願意待在這裡。”
派去的人把電話打回給傅承。
“傅總,我們來晚了,孩子跑了。”
傅承握着電話,半天沒有聲音。
他和阿柔趕到孤兒院,站在那個空無一人的小房間裡。
房間裡隻有一張冰冷的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