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想起了地窖裡的黑暗和恐懼。
最後,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段歲月,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王爺爺康複出院了。
傅家在自己的别墅旁邊,給老夫婦買下了一棟帶院子的小樓。
還出錢,把那個小小的面館重新開了起來,開得更大更亮堂。
我認了他們做幹爺爺幹奶奶。
我們成了一家人。
在這樣日複一日的溫暖陪伴下,媽媽也慢慢走了出來。
她不再把我看作是她噩夢的延續。
她開始把我當成是她堅韌活下來的證明,是生命裡最珍貴的禮物。
她會笨拙地給我梳頭,會給我講她小時候的故事。
我九歲生日那天,傅家為我辦了一個小小的生日宴。
隻有我們幾個人。
吹蠟燭的時候,我主動對他們說。
“我以後,想叫傅昭暖。”
昭,是我的過去。
暖,是我的現在。
這個名字,代表了我對兩段人生的接納。
傅承和媽媽都哭了,又哭又笑。
最終的畫面裡,我不再是那個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小女孩。
在一個灑滿陽光的午後,我和王奶奶在别墅的草坪上放風筝。
風筝飛得很高很高。
傅承和媽媽就站在不遠處,微笑着看着我。
他們的眼神裡,有愧疚,有失而複得的珍惜,但更多的是愛。
那個曾經冰冷得像城堡一樣的豪宅,終于有了家的溫度。
我的歸途,漫長而痛苦。
但最終,我們還是找到了彼此。
我們都迎來了真正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