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太死沒看見,怎麼了?”
我假裝不經意地往床邊挪了挪,卻被顧衍之攬住了腰。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紀念日怎麼過?”
我随口回道:
“去最近很火的那個海鮮餐廳吧,聽說它家的芝士焗龍蝦不錯。”
顧衍之臉上神色劃過一絲神傷。
“我海鮮過敏,你忘了?”
是哦。
他是易過敏體質,除了海鮮,還不能吃堅果和很多麸制品。
為此,先前的每次紀念日,都是我親自準備一大桌菜。
不過自從四年前他的女兄弟回來後,這些菜都喂給了垃圾桶。
我若無其事地伸了個懶腰,掙脫了顧衍之手上的桎梏。
“那你克服一下,看着我吃好了。”
顧衍之笑的苦澀,手再次伸過來,最終卻隻是輕撫我發端。
他說:
“好。”
這麼好說話,可不像他。
紀念日那天路上堵車。
在顧衍之的不斷催促中。
我刷出了許敏冉幫顧衍之布置會場的朋友圈。
配文:
“幫好大兒哄老婆,唉,某些女人就是麻煩。”
圖片是她親昵地坐在顧衍之腿上。
我突然覺得真沒意思。
把車停在路邊,窗外夕陽正好,對面廣場上有個金發混血少年正在喂鴿子。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拿着鴿食熱情地朝我招手。
離和顧衍之約定的時間還有20分鐘,他還在詢問是否需要來接我。
我回個不必,然後關機朝少年走去。
玩夠回到家已經過了12點。
顧衍之坐在沙發上,周身萦繞着怒火。
“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