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對顧衍之上下其手時,我也相信了顧衍之所說的她久居國外個性奔放。
隻是,她的玩笑越來越過分,也越來越具挑釁意味。
直到那天顧衍之生日,她把自己穿過的貼身衣物當成了禮物,放在了我和顧衍之的床上。
我和顧衍之爆發了第一次劇烈的争吵。
在我看來,這種行為已經嚴重越過了朋友的界限,非常冒犯。
可顧衍之隻是不耐地揉着眉心,輕描淡寫道:
“她從小就是這樣的個性,随心所欲慣了我有什麼辦法?”
我聽出了他話裡的縱容,眼裡蓄着淚懇求:
“至少,你可以選擇不和她來往。”
一向對我溫柔有加的顧衍之聞此瞬間變了臉色。
“黎纖,你越界了,你無權幹涉我的人際交往!”
那一刻,我才知道這個所謂“女兄弟”的分量,遠勝我這個結婚五年的妻子。
他暈車嚴重,卻願意陪她去遊樂場玩那些讓他吐得翻江倒海的設施。
他對待工作一絲不苟,卻隻因她一句話,就翹掉了重要會議去陪她等一場隻是有可能的流星雨。
我不斷的質問、謾罵甚至哀求。
卻隻換來顧衍之越來越敷衍的态度和一次次的抛下。
争吵變得頻繁。
我也愈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最激烈的一次,我甚至動了刀子。
我的愛卑微。
連威脅刀尖都朝着自己。
快要滑倒的片刻,是顧衍之用手緊緊握住了刀鋒。
他任憑自己血肉模糊,也不讓刀尖傷到我。
我心軟了。
我反複勸告自己,或許是我太鑽牛角尖了。
衍之是愛我的,是我誤會了他和許敏冉。
又是一年顧衍之生日,派對定在了市中心某家餐廳的頂樓。
出發前,我小心翼翼地把懷孕通知單放到了禮盒裡作為驚喜。
想通過這個孩子,緩和我和顧衍之的關系。
出乎意料的,許敏冉也沒有在派對開始前刁難我。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