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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的留學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雖然我很努力。
可能是吃了太久的鎮定藥,亦或者突然斷了藥的副作用。
我的日常反應變得很慢、說話時常常要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
這讓我在留學生的圈子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我遇到住我隔壁的趙亦常。
和我交談時,他反應比我還慢,說話思考時間比我還長。
我以為他是什麼智力特殊人士。
還暗暗可惜了一下這張慘絕人寰的帥臉。
懷着一絲同病相憐和同情,我們逐漸成了狗友、語言搭子。
黃昏的海邊,我倆經常像兩個樹懶一樣。
漫無邊際的走來走去,再說一些漫無邊際的話。
直到一年後。
終于申請到了學校的我,看到他在課堂用三國語言侃侃而談。
原來他是這所學校最年輕的教授。
說一句年少有為不過分。
也是這一天,他跟我表白了。
也坦言,一開始那樣說話是怕我在和他交流時有心理壓力。
後來單純是為了能跟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和顧衍之的淩厲不同,趙亦常周身都散發着一種柔和的氣質。
連告白也一樣。
他說,
他和我在一起玩耍很享受。
還說喜歡我是他的事。
不求我立刻回應,也不求我一定答應。
第二天,我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起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