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看向賀景風。
賀景風臉色愈發漲紅,低垂着頭,尴尬的不停摩挲着雙膝。
直到一雙高定小皮鞋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是耿純。
從醫生口中得知情況後,耿純的聲音愈發嘲諷:
“賀景風,裝可憐是你勾引富婆的慣用手法嗎?隻可惜我不是那些蠢人,你不用在我這裡裝。”
她又看向醫生。
“王醫生,就按照你剛才說的治療方法,給他免費治療吧,免得他真死在了這裡,晦氣!”
賀景風雙膝上的手指微微顫抖。
醫院裡有人過世,再正常不過了。
隻有他死在這裡,于她而言,隻是晦氣嗎?
賀景風也是這才知道,這醫院,竟然是耿家的?
他聲音低啞,難以辨清情緒。
“我知道了。”
知道了這是耿家開的醫院,他以後不會再來,免得礙她的眼。
賀景風接受了輸液治療,但依舊拒絕了住院。輸完液後,他正想着打車回家時,陸倩給他發來了消息,問他在哪兒。
陸倩是他之前在學校的體育教練員,一直很看重他。即便他截肢了,兩人也沒斷過聯系,反而更加親近了。
久而久之,賀景風也把陸倩當成了親姐姐。
如果說,賀景風在這世上還有唯一的親人的話,那就是陸倩了。
賀景風知道自己過敏的症狀還沒好,總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便給她發了個定位。
沒過多久,陸倩就趕來了。看到他後,什麼都沒問,隻說了兩個字:“回家。”
賀景風頓時紅了眼眶,任由她攙扶着自己離開了醫院。
而他們的身後,耿純冷冷地盯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他剛才還是付了全額醫藥費,并拒絕住院,似乎是想和她劃清界限,就是因為傍上了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