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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宋栖月碰上了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莫名地,她心裡升起一股奇異的親切感。

沒想到貴婦人也停下了腳步,她取下墨鏡,瞥了宋栖月一眼,“你是宋小姐吧。”

下一秒,她拿出一張卡直接砸在宋栖月臉上。

“你和我大兒子的事我都知道,他在外面養個小情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但現在時念回來了,時家和我家才是門當戶對,下周我就要給他們訂婚了,這卡裡是五百萬,希望你識趣點,拿了錢自己走。”

宋栖月捂着被砸出紅痕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叫住了要走的貴婦人。

“不夠。”

蕭柔不可置信地回頭,“你說什麼?”

“我說不夠,你兒子裝破産和我戀愛三年,這三年裡,我給了他九百二十七萬用于還債,他和他弟弟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出錢,總的算一算,你得給我一千萬。”

蕭柔愣了好一會兒,又從包裡抽出三張卡甩到地上,不屑道,“兩千萬,可以了嗎,多出來的就算是替他付給你的精神損失費,現在可以滾了嗎?”

宋栖月蹲下身,從地上撿起那幾張卡,“謝謝您的賠償,我拿了錢,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她回了病房,花了六個小時把昨天的照片修好發給琳姐,又給她轉了五百萬,謝她這些年的幫扶,如果沒有她的幫助,自己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然後她給謝易琛打了電話,“我這邊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今天晚上,可以送我和姐姐出國嗎?”

謝易琛笑道,“當然。”

醫院草坪上,蕭鶴川正陪着時念喂魚時,蕭屹安忽然打來了電話,語氣焦急。

“哥!栖月一整天都沒有回家,電話也打不通,她有沒有聯系過你!”

蕭鶴川笑了一聲,“她經常這樣的,為了趕進度在公司一呆就是一整天,手機也總是關機的。”

蕭屹安沉默了,一股怒氣在心口膨脹。

他和哥哥并不是母親蕭柔的親生孩子,是被領養的。蕭柔有一個女兒,但出生一個月就失蹤了。

母親領養他們不是因為愛,是因為她需要繼承人來打理公司。

從小到大,他隻有把每件事做到最好的時候才能得到母親獎賞的笑臉,和片刻的溫柔。他們所得到的每一分溫情都是有條件的。

可是哥哥是那麼幸運,他有宋栖月。隻要他活着,她就願意給他無條件的愛。

可是他得到了,卻恃寵而驕,永遠不知道好好珍惜。

“哥,你真的太過分了,你騙了栖月整整三年,現在時念回來了,你已經和時念在一起,甚至下周就要訂婚了,你竟然還吊着栖月不肯放手,你根本就配不上她。”蕭屹安深吸一口氣,“我去她公司找過了,保安說她昨晚就離開公司了,你就好好陪着你的白月光吧,我去找她!”

他怒氣沖沖地挂斷了電話。

蕭鶴川愣在原地,心裡彌漫上不安。他想起昨晚那條沒有看的信息,急忙打開看。

映入眼簾的卻是“救命”兩個字。

發信時間是淩晨一點半,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

蕭鶴川的呼吸倏然停滞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直沖天靈蓋,讓他從頭冷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