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躊躇開口:
“怕是,就這兩天了......”
“怎麼可能?她以前明明很......”
話到一半,卻突然頓住。
我以前身體的确很好。
有阿兄寵着,平日裡連打個噴嚏都要被他叫來大夫一通檢查。
而阿兄又求到皇後娘娘,從她那讨來養身茶為我調理,養的我面若挑花。
若沒有這副好底子,我恐怕也沒辦法活着回來了。
阿兄看着我毫無血色的臉震驚後退,直到撞翻桌椅才終于回過神。
“查!把木瑤在村莊生活的所有事情,全部事無巨細查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隻知道在夢裡我一遍遍經曆着村莊的一切,醒來時眼裡流露出深深地恐懼。
阿兄守在我的床邊,而我回到了曾經熟悉的房間。
一時讓我恍惚那些恐怖經曆是不是夢。
直到阿兄驚喜地将我攬進懷裡,
直到四肢百骸傳來透骨的痛,
直到阿兄一遍遍哽咽地向我說:“對不起。”
我才驚覺夢裡的一切早已發生,而我不過是苟延殘喘地又熬過了一天。
阿兄的帶着哭腔一遍遍道歉:
“木瑤,哥哥對不起你,我不知道那幫刁民竟敢這樣大膽,欺辱你三年。”
他的話讓我瞬間恢複清醒,眼眸一瞬冰冷。
許是察覺了我周身散發的冷意,阿兄滿眼歉疚地輕拍我的背,想像曾經那樣哄我安心:
“你放心,阿兄已經替你報了仇,那些欺辱過你的人都死了。”
“以後你的事,再不會有人提起。”
我譏諷地扯了扯唇,譏諷他的冷血,更譏諷他的天真。
見我沒反應,阿兄拉着我的手,輕輕摩挲着上面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