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有一種,完全看不透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比打仗的時候吃了虧還要讓人郁悶!
“我沒有耍手段,世子爺看不懂,是世子爺愚笨罷了。”
楚傾歌回頭沖他一笑,那一笑,帶着幾分病弱的氣息,竟是如此讓人心疼。
在場的男子,心頭無不被公主唇角的笑意,奪去幾分呼吸。
風漓夜也是心頭一緊!
最恨,她笑得如此漫不經心。
像是對一切都不在意,也像是在諷刺什麼。
總之,有一種讓人捉不住的無力感。
楚傾歌卻不再看他了,視線落在車輪上。
她伸出蒼白的長指,指着搭在車輪上的另一段紅繩。
“我若将繩子直接綁在車輪上,大軍出發沒多久,馬車就會立即出事,那時間,所有人必然會懷疑沒多久之前,從馬車上下來的我。”
大家凝神屏息,不敢開口打斷。
九公主這心思,如此缜密,還真是……有些可怕!
“我将繩子搭在車輪上,繩子與車輪之間,總會有些摩擦,時間久了,總有機會被卷在輪子上。”
“到時候馬車再出事,我便有不在場證據,畢竟,我一直沒有離開自已的馬車不是?”
風漓夜竟然不生氣,甚至,聽得有些津津有味。
這女人,若真的要犯罪,怕是真要讓人找不到證據。
他不是找到證據,而是,憑感覺。
換了其他人,誰敢憑感覺,就去逮着一位公主,屈打成招?
她這招所謂的“不在場”,真是高!
連他都不得不佩服。
“但,就這繩子,能弄斷堅固的輪軸?”風肆還是不敢相信。
“那就有勞風肆先生,依照馬車前行那般,推動車輪試試?”
楚傾歌走了過去,拿着懸空的繩子一端,慢慢往車輪綁上。
“為了節約時間,我直接綁上去,其實和途中纏上,結果是一樣的。”
繩子綁上了,風肆看了風早一眼。
風早過去,拖着車輪,風肆立即将車輪,仿照車子前進的方向滾動。
一開始,并沒有任何不妥。
漸漸,繩子收緊,甚至越來越緊,這麼細的繩子,在卷了無數圈之後,拉力竟變得無比之大!
就連風肆,都快要推不動車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