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三少,雖然個性默然安靜,但,鐵骨铮铮。
你就是給他一刀,他也不會皺一下眉。
但現在,他竟然忍不住悶悶哼了哼?
難道,治療的過程,真如此痛苦?
燕琉月心疼得要死!
那是她最疼的小兒子……
“妖女……”風辰默聲音嘶啞,聽起來,仿佛還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
至于九公主,那口吻真是薄涼薄涼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你這條命,連宮中資格最老的禦醫都說了,沒法救。我是可以救你,不過,過程自然不會太舒服。”
當然,後面的話,是說給外頭的人所聽:“這期間,要是有人打攪,那便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是救不活。”
風辰默沒說話,緊緊咬着牙。
這妖女不知道在自已身上紮了什麼東西,好像是細長的銀針,可就是這麼一根小小的銀針,竟讓他痛得差點叫出聲。
要不是死死咬着牙,他也怕自已扛不住。
外頭,風漓夜站在門前,站得筆直。
楚傾歌的話,他聽明白了,在她結束治療之前,誰也不能進去打攪。
否則,她不負責風辰默的命!
所以,不管裡頭發生什麼,他也必須守在這裡,一個都不允許放進去。
但……
“妖女,你……你做什麼?”風辰默的聲音聽起來,說不出的難受,還帶着嘶啞的憤怒。
“給你脫褲子啊,不脫褲子,怎麼治療?”楚傾歌這聲音,卻是說不出的輕佻。
燕琉月忍不住一步上前。
怒!怒得恨不得撕了那蔫壞蔫壞的姑娘!
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可是,治療呢,也許,真的要脫褲子,誰能說得準?
一院子的人,一個個低着頭,又是心疼,又是尴尬,渾身不自在。
若是九公主的話沒說得如此暧昧輕佻,大家也未必會多想。
可那話語,那口吻,卻又讓人不得不想。
所有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偷偷往風漓夜身上投去。
裡頭兩人,一個是他親弟弟,一個是他的新婚娘子。
不知道世子爺現在的心情,究竟怎麼樣?
風漓夜并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自已如今心情如何,那張萬年冰封的臉,始終沒有半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