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楚傾歌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将他的上衣拉了下來。
傷口真的很深,如她所想,爪子抓到的地方,再偏移那麼半寸,他就回不來了。
“野獸爪子裡有木屑,木屑留在你的傷口裡頭,會發炎。”
她的話或許他聽不懂,但,大概的意思,她相信他是明白的。
“需要将殘餘在你皮肉内的木屑取出,否則,傷口很難痊愈。”
她看着他,遲疑了下,才道:“我還沒有研制麻醉藥,不過,手術的時候,可以給你一粒藥丸,讓你昏睡過去。”
“不可!”慕白立即拒絕。
沒想到,他的防備之心,依舊如此重。
“不服藥,你會很痛。”在二十一世紀,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沒有醫生敢動手術。
“沒事。”慕白看着她。
還沒開始手術,額角已經在冒汗,可見,傷口有多疼。
“那好,我給你施針,盡量減輕痛楚,不過,依舊會很痛。”
不等楚傾歌将話說完,慕白已經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真是倔強的男人。
她不再多說,以銀針封住他的穴道,便開始消毒。
她提煉的高純度酒精,再配上藥物,剛抹在傷口上,慕白高大的身軀,立即一陣繃緊。
胸膛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連肌肉都在顫抖。
是真的疼,肉眼可見。
“先生可還能熬?”
“能!”他的聲音嘶啞,卻有力。
楚傾歌立即取出手術刀,沒想到慕白卻在此時,睜開了眼。
“先生……”
“我隻是……想看看我自已打造的東西,如何……使用。”
他垂眸,看着被楚傾歌消毒之後,壓在自已傷口上的手術刀。
“那你最好别被吓暈過去。”
毫無預警地,她的刀口壓了下去。
慕白一把抓住椅子把手,頭皮一陣發麻。
痛,痛得他頭昏眼花,卻又愈發清醒。
“需要我将你穴道封死嗎?”就怕他亂動。
“不!”慕白聲音啞得讓人幾乎聽不見。
她就知道,他是絕不願意被人封住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