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兩人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這就是所謂的默契。
其實傾歌也還是有些羨慕的。
像風早和風肆這樣的人,他們對世子爺此生絕無二心,至死不渝。
“你讓藍羽做什麼,我便讓他也做什麼。”風漓夜盯着她。
大牢很暗,隻有微弱的光線,從外頭牆壁上的燭火透進來。
隐隐,還能看到對方的身影,但是五官很是模糊。
不過,看在風漓夜的眼裡,死女人那張小臉,始終是很清晰。
此刻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漓夜也不過是盯着她看,一句話不說。
氣氛,莫名有些尴尬。
這不是剛吵架沒多久嗎?還吵得動了手,甚至傷了他。
現在,竟然就護着她,跟到大牢裡來了。
楚傾歌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擡頭,看着他:“地牢潮濕,容易滋生細菌,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了。”
“如何處理?”她身上隻有針包,藥箱不可能随身攜帶。
她的銀針,止血是可以的,但他的傷口早已經不流血,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至少,要将傷口清理一下。”否則,容易感染細菌,會長炎症的。
風漓夜不說話,依舊隻是盯着她。
這裡連清水都沒有,如何處理傷口?
楚傾歌仿佛猶豫了很久,才挪到他的跟前,伸手要去解他的衣裳。
手腕,卻被他一把扣住。
“别試圖勾引我,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啞聲道。
傾歌額角,頓時挂滿了黑線。
這人,思想能正經兒一點嗎?
風漓夜終于松開她的手腕,也知道,人家确實沒有那個意思。
隻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其實從兩個人被關進來那一刻開始,心思就開始有些湧動。
忘不了,那日自已強硬将她壓下,水乳交融時的蝕骨銷魂。
忘不了,她明明抗拒的要死,卻忍不住失聲低吟那一刻的妩媚。
明知道沖動是魔鬼!
但卻獸血沸騰的!
現在,她在自已身邊坐下,還要解開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