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是不是還難受?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傾歌差點想将他一腳踹飛。
雖然,明知道人家沒有這個意思。
可是,胸口,揉揉?
看不見,到處都是将土在盯着他們嗎?
“也沒……什麼。”她咬着唇,說出口的聲音不是那麼沙啞,這話大概更有說服力。
“可能隻是有些……累。”
死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風漓夜比誰都清楚。
為了不耽誤軍機,能忍的時候,她一直都忍着。
若是真的忍不住,那一定是真心不好受。
“等會趕路時,你直接坐在我腿上。”比起坐在馬背上,至少沒那麼颠簸。
“我會護着你。”
“不……”她哪有這麼虛弱?
可現在就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利索。
說她不虛弱,誰信?
韓尚宮那一掌,震傷了她的心脈。
若能一直躺着,安靜療傷,幾日的工夫總能好起來些。
但這幾日,一直在颠簸,身子不僅沒有好,傷勢還加重了。
看看她這張瘦小得還不如他巴掌大的臉就知道,這幾日,她有多受罪。
風漓夜決定了,等會就讓她坐在自已腿上。
橫豎這幾日為了那個完全不能吃苦的小殿下,大軍的速度一直很緩慢。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策馬,遊刃有餘。
傾歌還想說什麼,卻見張岩正急匆匆趕來。
她扯了扯風漓夜的袖子。
風漓夜低頭,看了眼她扯住自已休息的蒼白手指頭,心頭忍不住一動。
死女人……這幾日在他的身邊,因為身子不好,十分的溫順。
這樣的日子,過去也曾有過。
但此時,不再像彼時,處處有算計。
總算,是真心了。
心尖一陣悸動,心髒頓時猶如再被刀子刺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