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底仿若桃花盛開,精神卻又是極好的。
傾歌将藥調配好,回頭瞅了他一眼:“我要給她上藥,你能回避一下嗎?”
這家夥,今日醒來之後就怪怪的。
在樹下坐了大半個時辰,感覺自已又能勉強走動之後,就一直跟在她的身旁。
一跟就是大半日。
眼看,午時已過,大夥都去用午膳了。
他還跟着她到處瞎逛。
雖然能幫上一點忙,但,這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人,楚傾歌指望他跟着自已能做什麼?
“好,我在門口等你。”他道,在桌子上扶了一把,又輕飄飄往門口挪動。
至于,為何是輕飄飄?
那是因為,他步伐輕浮,随時都會摔倒似的。
“公主,拓跋義受了重傷,蒼狼土兵死傷無數,如今他們是自顧不暇,輕易不會派刺客來行刺你。”
楚傾歌看了張岩一眼:“此話……你想說什麼?”
“屬下的意思是,你可以勸三皇子回去休息,無須他保護了。”
一看三皇子這模樣,随時都能倒下,如此孱弱,還時刻跟在公主的身後,太可憐了。
“你以為他跟着我是為了保護我?”
傾歌有點哭笑不得:“他現在這模樣,手無縛雞之力,早前幫我磨藥,稍微硬一點的藥材都磨不動,他不需要我保護已經很不錯。”
還保護她,哪來的自信?
“那……那他……”張岩一臉愕然,“三皇子是要做什麼?”
“鬼知道他想做什麼?一整日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打……打什麼?”雞血?啥個意思?
張岩懷疑自已被刺了幾劍,是不是連腦袋都壞掉了?
九公主的話,完全聽不懂。
“就是……磕了藥一樣的意思……算了,轉過去,别說話,我要給你上藥。”
張岩隻要稍微側身。
很快,裡頭就傳來她悶悶的哼唧。
還真是疼。
沒多久,楚傾歌提着藥箱出來,慕白立即要給她拿東西。
傾歌白了他一眼:“剛才是誰将我的藥箱丢在地上?”
“不是,那不是丢,我隻是不小心……”慕白急着解釋。
四肢無力,能走路已經是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再拎個藥箱,簡直要掉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