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試上十遍,一百遍,都是一樣!
最終,隻會讓自已痛得撕心裂肺。
“我知道你恨我。”慕白伸手,握住她抓着梳妝台邊緣的小手,将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輕輕掰開。
“恨我,就努力讓自已好起來,我等着,你将刀子捅入我心髒那一刻。”
“隻要我不死,我一定會!”楚傾歌咬着牙,啞聲道。
“好,我說了,我等你。”
慕白将梳子放下,淡淡道:“進來,給王妃梳妝。”
“我不……”
“我說了,你若是不願意讓她們伺候,那我也可以代勞。”
他低頭,看着她倔強的小臉,笑道:“到時候,可不能怪我不顧你的意願,将你的身子看光。”
楚傾歌咬着唇,連發怒都沒有力氣。
翠兒和玉兒互視了眼,這才扶着她起來,開始給她更衣。
傾歌這次沒有拒絕,就算拒絕,也于事無補。
她隻是安安靜靜看着鏡子,任由二人擺布。
鏡子裡頭的自已,比之前瘦了好幾圈,瘦得有些太憔悴了。
怪不得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除了不能動真氣,她現在,是真的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
太虛弱!
可她,不能放任自已繼續孱弱下去。
張岩手裡,除了玉玺,還有兵符,是慕白方才無意提到的。
但,他一直說的,都不過是遇襲。
張岩一定還活着,兵符一定還在她的手中。
她閉上眼,慢慢,讓自已将一切理順。
星月國的皇城與北秦皇都并不遠,若是快馬加鞭,十日便能到。
她離開半個月了。
不知皇城那邊,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
慕白如此焦急和自已成親,一定是因為他知道,風漓夜那邊,或許很快就能知道她在哪裡。
他要搶占先機,讓北秦王将皇位傳給他。
楚傾歌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眸。
再睜眼時,眼底,已然風平浪靜。
那寒氣,卻犀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