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回頭，盯着他的臉。
他那雙好看的星眸睜着，似乎在努力睜開。
但，眼皮十分的沉重，視線裡的一切，也說不出的模糊。
就連意識，也是模糊的一片。
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問出一直藏在心裡的疑問：“你真的……讓我當你的蠱人嗎？”
楚傾歌沒有說話，隻是一張臉，臉色更為沉郁。
慕白是真的困極了，從未試過如此困乏。
他拉着她手腕的大掌，終于緩緩松開。
聲音，也徹底變得悠遠而沙啞，輕微得幾乎讓人聽不見：“就算是……真的，我也……心甘情願……”
第1191章
你猜
鐵面讓人按照楚傾歌給的藥方，給南宮琴熬了藥。
藥是翠兒給南宮琴喂下去的，雖然過程有些艱難，但最後，她還是被逼着喝了藥，躺倒在床上。
“賤人……賤人……她要害我們，她要害死我和慕兒……”
喝了藥的南宮琴，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躺在床上，流着淚埋怨。
玉兒跟在夫人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夫人如此絕望地哭泣。
自從被挑斷手筋，被廢了一身武藝之後，夫人就徹底消沉了。
玉兒拿起毛巾，給她拭擦着眼角的淚水。
一邊，溫柔而心酸地安慰道：“夫人，你别難過，隻要還活着，就還有希望，我們一定可以将這個仇報回來的！”
“你相信我，夫人，我們一定可以報仇！”
“報不……了了，我的仇……我的仇永遠都不能報了。”
她閉上眼，眼淚無力地滑了下來。
“戚甯，我再也沒有能力取她狗命，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
她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都是楚傾歌，都是楚傾歌那個賤人，現在，那賤人還控制了慕兒……”
“呵，你到現在還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賜給你的？”
房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一個陌生的男子。
他的身後，楚傾歌慢步走了進來。
南宮琴猛地睜開眼眸，看到楚傾歌，所有的恨意一湧而起。
“殺了她！玉兒！殺了她！”
玉兒今日，早就對楚傾歌起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