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裕華,改日再陪你喝,滾吧,我要睡覺了。”
她翻了個身,想要将被子扯上來給自已蓋住。
但,被子不知道去哪裡了,怎麼抓都抓不到。
最後,抓住了一隻手。
有點涼的手掌,涼飕飕的,握着反倒很舒服。
“你是誰?”傾歌嘟哝了下,這麼大的手掌,不像是風裕華的手。
穆淵嗎?
“穆淵,我想喝水。”揉了揉“穆淵”涼涼的手,竟有些舍不得放開。
她吃吃笑了笑:“穆淵,以後,你也給我釀點酒,要埋在桂花樹下,埋好多年那種。”
慕白将穆淵準備好的醒酒湯端了起來,扶着傾歌坐起,讓她慢慢喝下。
“不好喝……”不過是喝了兩口,頓時一臉嫌棄。
“再喝點。”慕白輕聲哄着,“喝了,明日醒來,頭不會痛。”
“不想喝……”
“乖一點,喝了它。”
那碗醒酒湯,楚傾歌勉勉強強的,很久之後,才折騰着喝了下去。
這還是慕白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任性的一面。
這一面,隻怕面風漓夜都沒什麼機會見到。
隻有在穆淵面前,她才會如此放肆任性鬧脾氣嗎?
穆淵對她來說,是最特别的存在。
也許無關情愛,但這樣的感覺,未必比不過愛情。
所以,穆淵死的時候,她才會痛苦成那樣。
慕白不想承認自已心裡是真的很妒忌,最後,妒忌也隻是成了羨慕。
他真的很羨慕穆淵……
“穆淵……”
剛想着,楚傾歌就輕輕喚了聲。
慕白心頭一陣酸澀,卻還是隻能應道:“要什麼?”
“你去睡吧,你都沒休息好。”
“等你睡着,我就回去休息。”他道。
傾歌沒再說話,閉上眼,似乎真的打算睡覺。
她的頭好痛,又痛又暈,醒酒湯還沒有開始發揮作用。
胃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