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在這個什麼都稀缺的年代,成功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這手術,如何能進行?
可手術若是不做,那,就連那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都沒了。
“若是找不到治療的方式,他……活不過這個月底。”
穆淵心頭一震!
才終于知道,楚傾歌是擔着多大的壓力!
風漓夜雖然臉色看起來蒼白了些,可他至少還能像個尋常人一樣,能随意走動甚至可以外出,處理政事。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的病情已經嚴重到這地步。
“他那麼強悍的體魄,難道也……”
“若換了尋常人,人大概已經不在了。”
這話,讓穆淵徹底陷入了沉默。
不是風漓夜不行,而是,這傷真的太重了。
“你還是歇一會吧,如此耗盡心神,卻也未必能想出來個什麼道理,不如放一放,或許思路會另有天地。”
至少,先睡一會,養精蓄銳。
楚傾歌再看了眼自已的設計圖,終于還是将筆放下,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他。”
……
尋常人,若是心脈盡碎,此時早就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死。
可他從來就不是尋常人。
哪怕時常會咳血,此時此刻,人卻依舊坐在案幾後,處理事情。
看到楚傾歌進門,他柔聲道:“眼眸如此猩紅,有沒有休息好?”
今晨醒來就沒看見她,就算她不說,風漓夜也知道,這女人又跑去做事了。
她總是如此倔強,一般人還真是勸不了。
“過來。”風漓夜沒有放下手中的筆,隻是淡淡看她一眼,便繼續奮筆疾書。
“在我這裡躺一會。”
楚傾歌沒有異議,走在他身旁才發現,他所坐的地方,離他的床太遠了。
見他椅子足夠的大,她索性就在他身旁坐下。
還沒有枕在他肩頭上,便感覺到身子有些輕松,竟是被他摟了過去。
“漓夜……”傾歌有些不安。
雖然自已算得上很輕,但,再輕也還是個成年女子。
他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能抱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