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布料輕薄，毫無重量，除非是利器，才能劃破。
就算是利器，若不是鋒利無比，也劃不出痕迹。
更别說，是像現在這樣，留下一個洞口。
“叫什麼名字？”他問，目光又回到金槍上。
“……槍。”龍淺糯糯地回道。
“好。”楚東陵将金槍，收了起來。
“王爺……”龍淺心頭一緊，急了：“這東西是我的，我親自動手磨了三天三夜，才磨好的！”
楚東陵看着她的黑眼圈。
看起來，還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不過……
“你幾時學會做這個？是誰教你的？”
娶她之前，自然是調查過龍家的底細。
一個沒落的官道人家。
若不是因為女兒嫁給他，現在，還依舊家道中落的樣子。
就因為嫁了女兒，楚東陵命人給龍淺的父親安排了差事，現在，才總算是家境稍微好了些。
這種家庭下養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懂得如此多？
更何況，明知道他陵王爺的風評很差，之前八位未過門的準娘子都甯願自盡，也不願意嫁給他。
便可見，嫁給陵王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再加之，整個星月國，誰不知道他一條命是在皇陵撿回來的？
稍微正常一點的人，絕對是大難不死。
稍有迷信的，都說他半人半鬼之身。
這樣還願意将女兒嫁給他，便足見龍淺在他們龍家，原本也是個不受寵的孩子。
她能去哪裡學來這些，連他都沒有見識過的東西？
“是誰教你的？嗯？”他忽然彎身。
龍淺吓得立即往身後退去。
但他長指落下，隻是輕輕扣着她的腳踝，她就退無可退了。
他的指頭，很涼，一點溫度都沒有。
隔着布料，都能感到受他身上冰冷的氣息。
龍淺大氣不敢透一口，期期艾艾道：“是……是我自學的，我……”
“你當本王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人？”
“我不是龍淺，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