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早已放晴。
她從床上坐下,睡眼惺忪往四周看了會兒,才想起了什麼,猛然低頭。
“禽獸!”
龍淺抱怨了句,将松松垮垮的衣裳穿好,下了床。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他走了。
“磕磕嗑。”叮當聽見裡面傳出聲音,便敲響了房門。
“王妃,你是不是醒了?”
“進來吧。”龍淺從屏風後出來。
她拍了拍别在腰間的小布袋,擡頭看着進門的叮當:“他走了嗎?”
“誰?”叮當将盆子放在不遠處的桌面上。
“還能有誰?”龍淺看着鏡子裡自已脖子上的吻痕,不禁翻了翻白眼。
“還說是王爺,趁人之危,呸!”
叮當抿唇一笑,擰幹淨熱毛巾走了過去:“王妃,請!”
龍淺接過毛巾,擦了臉和脖子。
叮當往回給她送上漱口的水,還有王妃自已研發的牙膏牙刷。
龍淺刷好牙,坐回到鏡子前。
叮當拿着梳子,站在她身後:“王妃,昨晚你和王爺……怎麼樣了?”
“我們還能怎麼樣?”龍淺擡頭看着鏡子中的另一張臉。
“對了,客棧今天有什麼動靜?”
叮當這才想起什麼,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王妃,這是文謙将軍讓人帶來的信。”
龍淺皺了皺眉,一把接過。
這丫頭,什麼記憶力?
“王妃,文謙将軍說什麼?”叮當俯身靠近。
“說了些與女子買賣有關的事。”龍淺将信箋撕了個粉碎,“王爺是不是離開了?紅綢呢?”
“王爺和天驚大人離開了,紅綢大人在。”叮當給龍淺梳頭發。
“王爺說在他回來之前,王妃可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知道了。”龍淺擺了擺手,“快點!我要出去吃飯。”
叮當滿意點點頭,突然間,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王妃,我聽說王爺的眼腫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龍淺皺眉,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