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本王身後，本王躲哪？”楚東陵微微傾身，靠近跪在他跟前給他拭擦發絲的女孩。
淺淺幽香撲鼻，是他熟悉且喜歡的氣味。
龍淺沒有帶手帕外出的習慣，隻能抓着衣袖給他擦。
“對了。”龍淺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楚東陵傷口的位置。
“裡面的衣服濕了沒有？傷口不會被沾濕了吧？”
楚東陵在懷裡的小東西扒着自已的衣裳往下的時候，一把将她揪起。
“無妨！先擦臉。”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
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若剛才她那張欠收拾的粉唇繼續往下……
楚東陵身軀一緊，面具下的臉有點發燙。
龍淺目光回到冰冷的面具上，皺了皺眉：“戴着面具，臉怎麼擦？”
“你為什麼要戴面具？”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睛很好看，顔值應該不錯才對。”
龍淺并不知道自已的靠近，讓男人有了壓力。
他不是讓她擦臉嗎？她不好好看看，怎麼擦？
“王爺，你是不是小時候臉受過傷？我聽說你很久之前就一直戴面具。”
“傷得很嚴重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或許我也能醫治。”
龍淺的長指在楚東陵的眼角處慢慢下滑，最後勾上了他的下巴。
“下巴的輪廓也好好哦，我敢擔保，要是你恢複容顔，一定比你的哥哥弟弟們還要好看。”
“怎麼樣？”她輕輕捏住了他的面具，“要不要給我看看？”
“朋友一場，要是能治療我收費也不會很高，若是治不了也沒關系嘛，就我一個人看到而已。”
“朋友？”楚東陵握上了龍淺的手，面具下眉心輕蹙。
龍淺這才發現，自已原來離他這麼近。
她如扇子般的睫毛扇了扇，往後一挪：“王爺，你放開我再說。”
楚東陵放開她，輕聲問道：“你我隻是朋友？”
“不是。”龍淺搖搖頭，“是夫妻。”
都是一個形容詞，她不想跟他吵。
“怎麼樣？要不要給我看看，不過事先聲明我其實不太懂……”
肩膀被扯，龍淺最後一個“醫”字變了調。
“楚東陵，你幹嘛拉我衣服？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
“啪”一聲，什麼東西掉到地上。
龍淺看着被自已扯下來的面具，吓得呼吸一頓。
“你看了本王，務必要對本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