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丢下他不管,許副将,必須讓人……”宋雨霏的目光回到戒指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滑下來了。
“别追了!咱們走吧,聽他的,回皇城。”
副将看看她,再看看龍淺,最終點點頭:“準備馬車,去!”
“是。”侍衛颔首轉身離開。
龍淺過去拍了拍宋雨霏的肩膀,俯身低聲說道:“這是雞血,證明他們不敢傷害你的男人。”
“不過你還是哭吧,哭得越梨花帶雨越合适,有人看着呢。”
宋雨霏擡頭看了看她,“哇”的一聲痛哭了出來。
“文謙說過,要我……看見戒指就必須得……聽從他的安排,我聽話,他就不會死了,是不是?”
剛才她真的以為文謙被割掉了手指,心髒疼得很,哪怕有人告訴她那是蘿蔔僞造,她也心疼。
文謙肯定受傷了,要不然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
不過現在再聞聞戒指上殘留的血腥味,似乎真的不是人血。
文謙沒有受傷是不是?吓得她了!她真吓得流眼淚了,不是裝的,好不好?
馬車很快就過來了,龍淺當着衆人的面,将宋雨霏扶了上去。
“當真不是人血吧?”宋雨霏還沒坐下就着急問道。
“不是人血。”副将放下簾子,搖搖頭。
“夫人,将軍曾交代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對陵王置之不理,何況還沒找到将軍,咱們真的要回皇城嗎?”
“你先别說話!”宋雨霏拿起戒指,輕輕将上面的裝飾扭動了幾圈。
“咔”的一聲,戒指上的裝飾居然彈了出來。
宋雨霏認真往裡頭一看,居然真的發現了什麼。
龍淺蹙了蹙眉,低聲說道:“先讓隊伍往回走,速度不需要很快。”
“明白。”副将點點頭,轉身下了馬車。
“怎麼情況?”龍淺湊近宋雨霏。
宋雨霏擦了擦眼淚,将小紙條遞給了她:“内容差不多,不過離開的人就隻有我而已。”
文謙讓他們營造離開的假象,到了一個叫分地嶺的地方,讓兩千土兵從他們之前放棄的捷徑去荒漠找楚東陵。
剩下的一千土兵護送她回皇城,可他卻從未提及自已的處境。
宋雨霏掏出方巾,小心翼翼将戒指擦幹淨,歎了一口氣。
“文謙,我可能要食言了!我怎麼可以丢下你一個人不管?沒了你,我回去也沒什麼意義。”
“别搞得生離死别似的。”龍淺将從戒指中找到的小紙條收了起來。
紙條背門的路條她也看了,沒想到文謙已經找到了另一條通往荒漠的路。
文謙是不懂武功,但他文将軍的稱号并非浪得虛名。
他擅長追蹤,喜歡研究路線,對地理的熱愛将近于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