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各方勢力的招攬,東廠裡掌事的幾位幹兄弟,也是搖擺不定,那夜我就是聽到了些風聲,前去打探……”
“甚至就連售賣香水、肥皂的商号都有人準備染指……”
“外有東廠,内有尚武局,還有商号這個錢袋子,都是幹爹留下的基業,蘇爺您既然有此實力,還是幹爹的把兄弟,不如您來出面,接手這一切……”
許小寒勸說着。
張貴一系,看似如日中天,但全都是維系在主心骨張貴的身上,張貴不知所蹤,這浩大基業已然有崩散的迹象。
這才短短半月不到,就如此人心浮動,很顯然有建武帝的手筆。
張貴是他手中的刀。
亦是養肥的肉豬!
顯然,建武帝也認為張貴可能折在玄陽宗的手裡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手張貴的一切,天量的财富,以及東廠基業,還有張貴麾下效忠的諸多修行者。
甚至,張貴之死,未必沒有他的手筆。
他是新帝,母家親族,早被那位上任紫袍九千歲給殺光了,亦缺底蘊。
在大梁,一品足以與皇帝平起平坐。
真讓張貴成了一品,手下還有滔天的權勢,無數幹兒子追随,他這位建武帝怕是要成為傀儡皇帝了。
“你伺候我三年,豈能不明白我遠離紛争的心思。”
“還勸這麼多。”
“你是想要一份張貴的基業,想讓我捧你?”
蘇辰飲茶,一語道破許小寒心思。
刹那。
被一語道破心思,許小寒如醉冰窟,惶恐跪地,以頭杵地,顫抖了起來。
“蘇爺,我錯了,我不該妄想不該有的……”
在張貴派系裡,許小寒常年伺候蘇辰左右,說是張貴的幹兒子,還不如說是蘇辰的幹兒子,常年遭受張貴心腹兒子們的排擠,淪為邊緣人物。
藍袍管事,就是他的盡頭。
許小寒若沒有野心,也不會巴結上張貴,成為張貴當時第一批的幹兒子。
那一.夜,得知蘇爺真正實力後,許小寒心中的野望熊熊燃燒,數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同樣是幹兒子,他憑什麼不能分一杯羹!
良久。
許小寒眼神堅定起來,重重叩首。
“請蘇爺捧我!”
他不裝了!
他許小寒,在其他幹兒子面前唯唯諾諾了三年,今日就要趁着蘇爺的東風,出人頭地!
“為什麼?”
“權勢就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