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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蒙蒙亮。
一位位暗衛,三五成群,執刀披甲,一間一間的搜尋着,很快搜尋到了藥房,老态龍鐘,坐在躺椅上的陳戈吓了一跳。
“諸位暗衛的爺,這是?”
“搜尋刺客!老實待着!”
暗衛,直接破門,屋子裡蘇辰睡臉朦胧走來,差點被破門的暗衛一腳踹翻,他滿臉惶恐,一路連滾帶爬跑到陳戈身旁,瑟瑟發抖。
“陳老,這是咋回事啊。”
“又鬧刺客了不成?”
眼見這些暗衛将他床下暗格翻出,把他這些年來給太監宮女看病攢下來的銀子都給塞進兜裡,蘇辰不由有些急了。
“諸位大人,那是我的銀子……”
蘇辰的嘴被捂住了。
六十餘歲的陳戈,雖老眼昏花,行動遲緩,但此時卻敏捷異常,捂住了蘇辰的嘴,嚴厲的說着。
“暗衛都是四五品的修行高手,你我都是沒修為,低賤的底層太監,萬萬不可招惹暗衛的諸位爺,否則說你是刺客同黨,一刀給你砍了,你都沒地方說理……”
說着。
陳戈露出了讨好笑容,朝着諸位暗衛拱了拱手。
“各位大人,銀子就孝敬諸位大人了,庫房裡還有些上年份的草藥,諸位若是有用,不妨取走,少些草藥不礙事。”
“哈哈哈!”
“算你這個老的識相。”
“否則的話,就按方才沖撞爺的那兩句,少不得要将這小的拉進水牢裡,好好伺候兩天。”
幾名暗衛猖狂的笑了起來。
很快。
陳戈一路陪笑,送走了這一隊兇神惡煞的暗衛,隻留下一地狼藉的藥房院落。
“唉。”
“自廠公叛亂後,咱們太監就式微了,原本還有個尚武局的許副總管撐着,但三年前,許副總管也被流放,追殺那些東廠舊部了。”
“你也不要不認命,現在宮裡面,除卻紅袍以外,哪怕藍袍都要夾着尾巴做人,外面的殺武衛可以不當回事,宮裡的禁衛、暗衛一定要敬着,否則的話,說不定就要人頭落地了。”
陳戈拍了拍蘇辰的肩膀,然後,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起了院落了。
對此。
蘇辰反倒是有些愧疚,畢竟,他真的是昨夜那個“刺客”,藥房這是因為他才遭受了這無妄之災。
“又要重新給陳老攢養老銀了。”